更不安的是,他对肖蒙的感觉不大一样了。
之前在被同性友人爱抚的时候会有反应,这本身就不大正常。现在更是到了只接吻就立刻腹部发热的地步。即使被粗暴插入,觉得疼痛也一样会迅速勃起。
不用爱抚前端就能轻易达到高潮,快感激烈得异乎寻常,似乎不只是因为肉体接触的缘故。
会很在意肖蒙,看到他的脸就觉得心安,他去参加酒会深夜未归,自己一个人在家里会莫名失落,睡得再沈,听到他悄悄进屋的声音也会马上醒来,带点期待地等他上床搂住自己。
过分依恋肖蒙,依恋到自己都觉得古怪的程度了。
他知道这一定是移情作用。
从来没有和人这麽亲密过,连交往的女性也没相处得如此亲昵融洽的,何况肖蒙对他那麽好,肖蒙自己也那麽好。
要他爱上肖蒙,那实在是太容易了。虽然那不能算是爱情,他还没有跟同性恋爱的觉悟,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,那种感情已经接近情人间的爱恋了。
可他们的实际交情又根本不是这麽一回事。
就算身体结合过许多次,但再怎麽不单纯的朋友关系,也毕竟只是朋友关系而已。
肖蒙一定会结婚,他自己也是个认为男女交往才最正常的普通人。如果因为长期依赖,就把对朋友的微妙感情变成爱意的话,绝对会让肖蒙很困扰,他自己也不知所措。
既然意识到了,他就得自制一下,免得将来自己真的一头陷进去,两人都会尴尬,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。
"平时勃起有障碍吗?"
"......没,没有。"
"那就还好,"佘瑟支著下巴,"你很久没和女孩子来往了吧?"
"......是的。"
"所以也完全想不起来女人的味道咯?"
"这......是,是的。"
"那简单嘛。"佘瑟拍拍他的肩膀,"不要太担心啦,只要想起来就没问题了啊。"
"啊?"
"放心,包在我身上。下班以後我带你去有趣的地方。"
"哦......"加彦有些惶然,但还是点点头。
打电话告诉肖蒙今天要和同事去喝酒,晚些才能到家,那边的男人显然不高兴,却也没说什麽。
一走近佘瑟所谓的有趣的地方,加彦就不安起来:"这种地方,好像太......"
"怕什麽,又不是专门SEX SHOP,只不过除了喝酒还提供额外服务而已,不用紧张啦。"
"这家店我常来,不会欺客的,又有我陪著,你尽管放心好了。"
进了店里,看见或坐或站的几个衣著暴露的女孩子,加彦僵在门口不敢动,硬是被佘瑟拖了进去。
酒单送上来,他更木讷了,翻来翻去只觉得那些名字眼生,还是佘瑟老练地帮他点了一杯。身边的人都自得其乐,就他坐立不安,两只手握著面前的杯子,眼睛不知道该放哪里。
"小瑟,今天带朋友来啊。"很快就有人过来打招呼。
"我这朋友很老实的,第一次来,你不要吓坏他。"
"我哪里吓人了?"刷紫色眼影的女人瞪起眼睛,"要也是迷坏他。"
"好吧好吧,"佘瑟从善如流,把呆若木鸡的加彦推过去,"你要肯赏脸,就多带带他吧,记得要温柔。"
可怜加彦僵得不行,死活不肯过去。两个本来闲著在聊天的女孩子觉得好玩地咯咯笑起来。
"多多,这个怕羞的是你喜欢的类型吧?"
"是哟。"两人完全不压低音量,大大方方地讨论,"他的下巴我喜欢,锁骨长得不错,腿也挺长哟。"
"加彦,你运气很好嘛。"佘瑟用胳膊肘顶了顶他。
加彦已经结巴了,脸涨得通红。
他并不是难看的男人,还称得上白皙清秀,窘迫的模样很有些可爱,会让人觉得欺负起来应该很美味。
"喂,要不要请我喝一杯?"那个被叫做多多的女孩子走过来,笑嘻嘻歪头看著加彦。
"啊......我......"
"啊什麽,赶快答应。"佘瑟推他,"你怎麽这麽迟钝。"
"呃......"
没等加彦结巴完,长相丰腻妖媚的女孩子故意一屁股坐到他腿上,吓得他差点站起来,张皇失措。吃吃笑的人越来越多。
"我会不会很重?"女孩子嘟了嘟嘴,加彦冷汗都出来了。
"不,不会啊。"
看热闹的就起哄:"多多你这回买的减肥茶果然有效哟。"
"那是因为她今天忘记塞胸垫啦!"
加彦被紧贴著,看她甜笑兮兮的脸越靠越近,心脏都提到嗓子眼了。
女孩子的身体柔软温暖,带著和肖蒙那有些锐利的清新气味截然不同的甜蜜香气。
感觉陌生,很舒服,可是却谈不上喜欢。
"你皮肤很好哟,有没有护理的绝招,教给我嘛。"
"我,我每天都洗脸......"
"你好嫩哟,多大年纪?......过三十了?骗人,一点也看不出来嘛。顶多也不会超过二十五嘛。"
有人笑著插嘴:"搞不好未成年......"
"真的三十了,我有带身份证的。"加彦还认真地打算掏口袋。
旁边的人都不喝酒了,光看他表演,听他老实得傻气的回答,笑死一群人。
一直到店里客人不断增加,女孩子们忙碌起来,那叫多多的女孩也被她的熟客叫走,看客们也笑得差不多了,加彦才总算解脱。女孩从他发麻的腿上跳下来之前还笑嘻嘻捏了他的脸颊一把,让他脸上多了点粉粉的印子。
"你赚了啦,"佘瑟取笑他,"人家坐你腿上都不收钱。"
加彦还在头重脚轻,眩晕得不行:"你别寻我开心了。"
"没生气吧?也不是故意整你啦,逗逗你而已,大家热闹一下。"
"没关系,我也觉得很有趣啊。"加彦忙回答,他的确没有生气的感觉,这种程度跟他以前身边那些人做的比起来,完全算不得恶意了。
"哦,有趣吗?"佘瑟朝他挤眉弄眼,还意有所指地望著他的腿间,"你也明白乐趣在哪里啦?"